回家这件小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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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回家这件小事】
【抗战结束，明台携程锦云去往上海，重振明氏集团，明楼明诚客居法国。】
【一个毫无根据的设定和一个先苦后甜的故事】
【湖畔旁，树林边，我和阿诚荡秋千】
国际航班上，服务员推着推车缓步走来。
“先生，请问您需要点什么？”
“一杯红酒，这位先生也是。”
“好的，请稍等。”
优雅的身姿，娴熟的手法，两杯红酒，芬芳诱人。
阿诚接过酒杯，递给明楼。
“如何？”明楼晃了晃红酒，轻描淡写一句话。
“比不上。”阿诚自然地答，眉目间并无半点愧色。
明楼诧异地侧过身，盯着阿诚看了一会儿，笑道：“不谦虚。”
“我说我。”阿诚同样侧身，含笑轻举高脚杯。
两人举杯，彼此凝眸。
“敬胜利。”阿诚轻声说。
明楼摇头，沉声道：“敬牺牲。”
酒杯相碰，酒液流转，二人眼眸里，沧海桑田。
一杯红酒饮尽，明楼习惯性地摘下金丝眼镜，掏出绒布，小心地擦拭着。擦着擦着，过去的岁月便悄然映射出来，交织在眼前成为朦胧的光影。恍惚中，明楼腕上一用力，卸下一片镜片来。边缘依旧锋利，像是能切开往昔岁月里的阴霾与晦暗。
“大哥，别擦了，够干净了。”阿诚按下明楼的手，替他把眼镜收好，放回包里。
“擦得干净吗？”明楼喃喃道，像是一个疑问，又像是一声叹息。
阿诚心内一沉，柔声安抚：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。大哥，以后我们就在巴黎，你一心一意地当教授，我一心一意地当你的助教，咱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这是你的愿望，也是……也是大姐毕生的心愿……”
提到大姐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。最终，明楼将手搭在阿诚的手上，缓缓地握紧。
阿诚长叹一声：“也不知道明台过得好不好，再振明家的产业，难。他和程小姐的婚事又迟迟不定，说到底，我还是放心不下，明台折腾了自己还算小事，耽搁了人家姑娘，这让我如何向大姐交代？还是催一催的好。”
“世上能结婚的爱人能有多少？”明楼低声道，“明台是聪明人，程锦云心里也明白透亮，这一时急不得。能互相照应，做个伴，就已经很好了。明台是不会辜负人家的。”
阿诚闭上眼睛，点了点头。
明台因为大姐和于曼丽的死，对程锦云也不复往日的热情。纵使明台心知肚明，这和程锦云一点关系都没有，根本就不是她的错，但他还是无法待她如初。大姐和于曼丽的脸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，他不敢作出选择。无论是结婚还是不结婚，他总要负了其中一个人。可明台心里清楚，如果她们在世，那么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她们都会原谅并祝福自己。
正因为如此，明台才更不愿意作出决定。
明楼和阿诚又怎么会不知道明台内心的纠葛，既然女方不催，那么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，只得旁敲侧击，点到为止。
“明台聪明，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谈恋爱，都拿手，他知道分寸。”明楼拍拍阿诚的肩，“把东西收拾收拾吧，我们要回家了。”
阿诚眸光一闪，心内略一触动，启唇轻声应道：“是，大哥。”
飞机直穿云霄。
※※※
汽车到达在法国的居所，阿诚下车后久久不语。明楼走来，站在他身旁。
“怎么样？美景成真了。”
阿诚还站在原地，看了半天，才笑出声来：“大哥好大手笔，真是一模一样！”
和他画的那副风景画，一模一样。
“这回，空间结构饱满了吧！”明楼满意地看着阿诚的微笑，故意问着。
阿诚瞥明楼一眼，存心逗他，撇了撇嘴：“大哥有心了，只不过色彩可没我那副漂亮！”话一说完，就转身提箱子。
一只手按住阿诚提箱的手，将箱子接了过去。
阿诚抬头，只见明楼深邃的目光直直凝视着他，墨色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身影。
明楼俯身，在阿诚耳畔低语：“是。论色彩，没人比得上你。”
阿诚的耳朵倏地红了，薄薄的一片皮肤，绯色尽染。
活色生香。
明楼直身，握紧阿诚的手。
“回家！”
上扬的语调，心生欢喜。
阿诚低下头，紧紧回握，上前几步，与明楼并肩而行。
“好，我们回家……”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