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摸鱼摸出条带鱼】
【题目我瞎起的憋介意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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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山此夜
冷月如霜,昼里赭红的垣墙宫亭都被镀上一抹银边。
四围,落叶有声。
萧景琰立在宫门前,一袭红袍,静默无言。
长廊上悬挂的宫灯,由远及近,一盏一盏地熄了,像是夏夜,被疾风吹灭的萤火。
风,吹到萧景琰的殿前,悄无声息地停了。
两个手执长竿的仆从曲身,沉默致礼,快速退去。
于是沉没在夜色中的长廊,惟在萧景琰立身之处,兀自燃起两三点星火。
他站在灯火与月色交融朦胧的所在,像一把闪着玲珑玉泽的袖中剑,又像一枝在小寒时分,落了雪的红梅。
夜色更浓,裹挟着凛凛寒气侵入温热的身躯,萧景琰掩在披风下的指尖,随着他的心念而颤抖,将上好的云织锦揉皱。
那锦缎上绣着的云纹,此刻,却化成一团缥缈的雾。
无根无涯,不知归处。
终是尘归尘,土归土。
他眼一垂,忽然觉得好累。
“不必跟着了,去吧。”
萧景琰没有回头,可暗处却现出一个人影来,低低地俯身。
萧景琰衣角一动,足尖轻点,飞身掠过长廊。
他的额发被高高束起,压上一顶璀璨的帝冠。自此,他再也感受不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时,青丝拂面的快意。
庭阶寂寂,而满庭芝兰不减馥郁芳华。
浑浑浊夜,瞧不见白日里的姹紫嫣红,只有萧景琰一个人,无悲无喜似的,站在花木间,是不为人知的颜色。
他抬眼,看向视线尽头,那株他亲手栽下的白梅。
一树星辰。
他走向它,走向他。
笛声轻而缓地响起来。
江南的竹笛,宫商角羽间,都是边城漫天的黄沙。
萧景琰踏着笛声,踏着战歌,一步步走向他。
笛声呜咽,像是掩抑着痛楚的寸心。
他走到树下,抬头看那人和梅花一样雪白的衣角。
直到最后一个音律浮动在空中,那人才飞身而下,静静地立在萧景琰的面前。
萧景琰想笑,那人却忽的伸手,指尖轻按他的唇珠,轻轻摇头。
那人将玉笛插入腰后,用另一只手抚上萧景琰脖子上的锻带,缓缓抽出。
华冠随着他的动作在萧景琰头上滑落,被那人的掌风挂到高处的枝桠上。
那人挪开按在萧景琰唇上的手指,顺着他的脸,一路抚上已染残雪的鬓角。
未老,先白头。
那双玩遍天下机巧的手,轻易地解开了萧景琰的发饰。
青丝骤落,披散在肩头,被那人细细地捋顺。
他从自己脑后取下一个发饰,耐心地为萧景琰别好,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萧景琰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一袭红衣,长发翩翩。
只是眼神里,早是桑田沧海,云烟不复。
萧景琰低下头,笑道,不像了,不会再像了。
那人突然攥住了萧景琰冰凉的手,声音决绝,你一直都是,我知道,我什么都知道。
萧景琰敛了笑,伸手,紧紧地回握住。
他终究是没有哭。
而蔺晨,从始至终,他都不曾哭。
静夜无风。
梅花倏地落了二人满身。
像是一瞬间踏过霜雪千年。
【别往下拉了】
【我港真的】
【你不要后悔】
打油诗一首。
江山一笼统,梅花落肩头。
靖王身上白,阁主身上肿。
【阁主饶命!】